西之郎果冻

@魇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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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龙龄】山桃花

昨天说的小段,有种回春天看一看的意思,不长。


王哥生日快乐✨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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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寒冬还留了一截尾巴,沉淀在行路人脚下蛰伏。



        逮着工作的机会,张九龄和一群师哥去了日本,一行人特地多定了几天的行程,看两眼粉白的樱花。即使有随行翻译,还是伺候不过来一群大老爷们,跟蜜蜂似的到处采购。从一家中古店挤到另一家,杀价带着买菜大妈的气势。



        四月还是有些冷,个个穿着厚实的外套,把自己埋在鹅绒的、棉花的、鸭绒的阳光里。走在街上没什么风,但总觉着呼吸的是冬天。



        昨天刚结束演出,今天天色却没那么好,总有些阴沉的意思,或许要降点春雨。王九龙出门花了十分钟琢磨,什么颜色的大衣比较和张九龄的衣服搭,最后顺手拿了住处的长柄透明伞。天气像是金鱼吐出的泡泡,多少有点潮闷,清早的空气浓郁带着露水味道。



        他们赶早,想坐上头一班电车。平行轨道与斜着的天线,风景后撤能捕捉到风和花叶,早一点起总不会有多少人。日本的上班时间人来人往,想争出一两点站的地方都很困难。他们会做繁忙人群里悠闲的两个,一对。张九龄今天穿了双白色的鞋子,走了一阵总觉得自己不够明智。



        “一会儿被踩了不就白瞎了么…”



        “最早一班,人不会多的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“你说的啊,一会儿脏了你给我洗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街道上只有些老人家,提着布袋子去买东西。张九龄穿了件工装的厚外套,领子拉到了最高,腮边的肉被微微推起,像个小金鱼撅嘴。早起像是一种惩罚,两个眼睛睁不开,被人牵着手往前走。几乎可以边走边睡,手被人整个握住,暖乎乎的,掌心甚至有点出汗。



        他怕冷,王九龙暖了半边身子,张九龄蹦跳两步跟上他的步伐。王九龙干脆把他们俩的手塞在自己口袋,不愧是寒春吧,张九龄困得像个小熊猫。伞挂在另一边的手腕上,轻轻前后摇摆,也随着被吹动的枝叶晃动,还有两道摇摇晃晃的人影。能听见鸟叫,夹在拂过柳叶的微风里。



        天好像是粉红色的。



        师哥的脸也是,暖又软和,他们在老式的站台上,他捏了捏。张九龄配合得嘟了嘟嘴,王九龙顺势弯腰把自己的脸贴了过去,促成了一个脸颊上的吻。虽然张九龄很快把他的笑脸推了开来,见牙不见眼。吹了一会儿小风,电车还是没来,细雨倒是慢慢飘到了脸上。



        王九龙揽过他的肩膀,俩球离开了车站。这附近没什么樱花,却开了许多山桃花,他换了个方向牵过人的手,把另一只手也一起藏进了兜里。张九龄捏着他掌心的肉玩,把困虫赶走。



        他紧了紧手,矮下身子去问他:“咱们要不要打伞?”不算细密的雨丝,挂在两人眼睫毛上忽闪着。张九龄缩了缩脖子拉远脸的距离,闷声说了一句随你,要不还是打着。王九龙看来是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,晃了晃身体。



        “要不不打了…”



        “你糟蹋自己可以,别糟蹋我衣服。”张九龄用肩膀顶了顶他。



        “我给你送去干洗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“谁花钱?”



        “我花钱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“准了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“那,我们去散步好不好。今天的天是粉红色的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“色盲是病。”



        王九龙扁了扁嘴,两人路过桥和流水,寒冬的枯枝,还有别院的野花。雨挂在未开的伞外,还有两人额前的头发上,他觉得师哥不解风情,但师哥依旧走在自己身侧。回去之后或许可以泡一壶新茶,坐在前院看看那棵樱花树。



         粉红的桃花渐多,被春雨拥吻,像雾气一样呵护。风又吹落些花瓣,带过来一阵迎面的雨,王九龙还是打开了伞横在两人面前。



        张九龄拉过他的胳膊,让人面朝着自己弯下腰。软软的唇贴在一起,让人想起花果冻,带着水光和温柔的香气。张九龄低下脸撤了回去,朝露拥抱山桃花*,伞接住了每一滴雨,立在两人头顶。

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 “现在我的天也是粉色了,接着走吧。”







*:上海彩虹室内合唱团 原创曲《天空》歌词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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